”
刻刀刺进腐朽的木桌,毫无章法,并无目的,只是扎进这块腐烂的木,又拔出,再刺进,仿佛一把刀反复扎着人心,撕裂着表皮,疼而不见血。
因果怔在门前,目光随着那把刻刀上下起伏而动摇,时间凝滞的瞬间,记忆中那布满淤青和疤痕的手臂肉上刻着还未剪去脐带的鲜活的字扭成了一团溃烂的肉块,在她举起刻刀又刺下的每一个振聋发聩的时刻发出婴儿的悲鸣。
刻刀忽地停滞,持刀人似乎注意到门外的人一直站着不动,遂抬起眼来,因果目无神,她被盯得有些见鬼了,原先调笑的语气略微蔫了点冲着因果说:“你有事啊?”
因果眨了眨眼,摇头,迈出步伐来静静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们叁个人的旁边,弯身将书包侧面的粉色保温杯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