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向学校的时候,余光瞄了一眼关东煮,看见张嘉楠还在那里。
回到办公室整理试卷,看见作文题目是给父亲的一封信,太简单了,不像是高中语文的作文题,但是我忽然很想了解这些学生都会怎么写,又是怎么理解和父亲之间的关系的。于是我保留了这个简单的题目。
我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一门课,名字叫“创意写作”。第一节课那位高高瘦瘦的女教授就叫我们完全忘记此前死板的写作模板与套路,拿一张白纸、没有格式也没有主题的写关于自己发生的一切。那一刻,写作变成一种直白面对自己的方式,不再是有任何功利性目的、甚至也不用在乎读者。
晚自习的预备铃响了第一遍。为了让学生提前做好预备,明明七点才开始的晚自习,学校六点四十就开始打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