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用眼神描摹过他的全身,像是描摹一尊完美却了无情感的塑刻,然后轻轻说道:“晚安,花涧。”
“晚安。”花涧说。
明天见,小花儿。
沈亭文礼貌退出,轻轻带上门。
第 19 章
齐林湘下给花涧的单子似乎麻烦得厉害,等花涧修修改改最终敲定方案画完交稿,已经到了六月初。茶室里的玫瑰正处在第一轮花期,每天从门口过,浓烈的花香几乎染人一身,搞得沈亭文开始怀疑自己已经改行卖盆栽了。
他拎着花涧那只宝贝猫,强行把它摁在自己腿上,免得它总往花涧身上蹭。花涧则抱着只玻璃色拉碗,穿着一身新的家居服——是沈亭文说换季给他新买的——悠然靠在沙发扶手上,捏根牙签自顾自吃水果。
“给我剩一些,”沈亭文说,话音未落,小猫一个鲤鱼打挺跑掉了。
花涧含糊答应一声,手上却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