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萨克的血。
他的身体,被粗暴地钉在正对面的墙上。
那把他引以为傲的,镶嵌着他名字的短刀,此刻笔直地穿透了他的胸腔,将他整个躯体像一只解剖标本一样钉死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的四肢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张开,手指被反折到骨骼断裂,指骨像是被活活拗断的树枝,歪斜扭曲。
而在床上。
艾萨克的头。那颗她曾无数次熟悉到骨子里的脑袋,安静地,被端正地放在枕头中央。
双眼被挖空。两个深邃的黑洞里,什么也没有。空洞、漆黑。
而最让人绝望的,是他的嘴。
艾萨克的嘴巴被硬生生撑开,嘴角裂到了耳根,血肉模糊。他的嘴里,被塞入了一团整齐切割、完整堆迭的,他自己的,男性性器。
血,从裂开的嘴角缓缓滴落,滴答滴答,砸在已经染红的床单上,渗透出更加深沉的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