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
他大手一抬,按住宣从南的后背往浴室推,说:“洗澡。”
宣从南被推着往前走,回头抓空气:“睡衣。”
“嗯。”顾拾返回一步,胳膊一伸把两套睡衣捞了过来。
宣从南的头发太长了,几乎到腰。今天要洗头发,他没拢起来捆着,随意地散在背后。
黑亮如瀑布一般的乌发和单薄白皙似玉的脊背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顾拾移不开眼睛。
肩胛骨秀美好看,仿佛随时会生出白色翅膀飞向天空似的。
顾拾觉得宣从南很轻。
不是身体上的轻,而是整个心灵的轻。
这种轻让宣从南明明在这个世界里的存在感很重,可又没有人能抓住他。
他明明在这个世界出生、长大,但又好像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可以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他没有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