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曾向金陵送过多少封密信要卫弼与我联手,他从无回音……可现在却变成他们来求我……”
“方贻之到死也不会明白他们为何要杀他……他和颍川方氏……会被碾得连一丝残渣都留不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像要断了气,用自己污秽的残喘嘲弄旁人清净的死路,某一刻卫铮忽而感到一阵空前强烈的愤怒与惊骇,以至于挣破了自己十年来不敢丢弃的伪装一把狠狠揪住了舅父钟曷的衣领,大声质问:“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究竟还要将这天下折腾成什么模样才甘心——”
凄厉的声音带着血泪,奈何钟曷却兀自大笑充耳不闻,呼啸的北风就要掀了这宫阙残存的檐宇,也或许不必它作怪这荒唐的人间已是满目疮痍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