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经有些客人了,大多数我都认识。
无非是姚家的一些远方宗亲,也有蒋怀秀那边的人。
他们看我的眼神跟友善无关,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进了狼窝——但是,我姚夕才是姚忠祥嫡亲的血脉,我才应该站在今天最主人的位置。这跟我是不是穿着拖鞋和白色衬衫黑色居家裤……没关系!
蒋怀秀和姚瑶都在,但我没看到沈钦君。
她们都换上了肃穆的衣着,站立在我爸的灵堂边,招呼着过往吊噎的人。
灰白的遗像下,有燃着黄白锡纸的碳火盆。总体上来看,这个灵堂还是偏中式一些。
我在所有人诧异和警惕的目光中走到最前面,插了三支香给我爸磕了头。
肚子稍微有点笨,我下跪有点不方便。
姚瑶假惺惺地上来扶我,我避开了:“算了吧,活人面前你还没装够?就饶了死人吧。
别让我爸走了都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