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贺之昭是特殊的,是觉得不讨人喜欢的许添谊还不错,喜欢许添谊,愿意和许添谊做朋友,关系天下第一好。
然随着友谊被迁徙,像遮羞布被揭掉。原来事实并非如此,许添谊并无得到特赦。他仍旧是那个许建锋家觉得多余,妈妈觉得讨嫌,弟弟觉得可恶的,性格糟糕又爱生气的许添谊。
许添谊捧着得来的喜欢两个字,如履薄冰,像捧一个盛满水的碗,然而再如何谨慎珍重,总难以避免偶有颠簸。洒出一点,他就无限惶恐,以为覆水难收。
接着真的狠狠摔了一跤,什么都彻底失掉了。
他居心叵测藏起来的朋友,许添宝与其接触一二,竟然就彻底俘获。
就这么轻易比不过许添宝的两句撒娇吗?
不就是撒娇吗?
他大可也撒娇,他立刻就学。
然而宝做起来自然可爱的事情,换成他做,就像邯郸学步,东施捂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