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默默地咀嚼着最后一块鸡蛋仔,温热的甜意在口腔里散尽,只留下一点空虚的余味。
你站起身,将空了的纸袋轻轻丢进一旁的铁皮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女学生们的声音被抛在身后,渐渐模糊。
公园出口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的红色电话亭立在街角,像被遗忘的旧时代遗物。
玻璃壁被无数只手摸得油腻模糊,贴着层层迭覆、早已褪色的招贴广告。
旁边支着一个小冰柜,守摊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伯,正歪在吱呀作响的藤躺椅上,眯着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
一台老旧的半导体收音机搁在旁边的矮凳上,嘶嘶啦啦地响着电流杂音。
你走过去,拉开冰柜门,冷气扑面而来。
手指触到冰凉的瓶身,取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盖子,仰头灌下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心头翻涌的莫名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