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的是个只懂暴力的校霸吗?虽然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但康定斯基也好,席勒也好,那扇门后的世界是如此精彩,耀眼到足以照见我的幼稚和渺小。
我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如是想着。
一笔完成画作的欣喜还驻留在指尖,我从帆布袋里摸出小本子,摩挲起硬封皮上那像蜥蜴皮肤一样不规则的凸起。指腹似乎在痒痒地发烫,小腹腾起刚跑完那样的愉悦,催促着我翻开它,在崭新洁白的纸张上留下我的记录。
也许真就如他所说,控制……才能做到不灼伤……
那本速写里我画得最多的是奶奶。她脚不好,几乎都待在家里,要么就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就是在厨房里忙活。奶奶很胖,大夏天在家只喜欢穿条洗到快半透明的纯棉内裤,皮肤又白又滑,像个肉嘟嘟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