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有肺伤,这颗子弹一定打穿了他的肺,或者他会在大出血之前就被憋死——
祁连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他想喊球球让他坚持住保持清醒,可又想让他睡或许这样就感觉不到疼了。那只苍白的手泡在血里,脸颊上沾着妖冶的颜色。他曾经那么多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他那么温柔的小孩,这么拗非要一次还清吗?
祁连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他无力地垂下头,摸了摸萧山雪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
祁连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他慢慢地俯身抵住萧山雪的额头,像是渝州某个汗流不止的夜晚,球球就躺在他身边,一样闭着眼睛。祁连小声问他你睡着了吗,他就会机敏地睁开眼睛,小猫一样咬人。
回答他的只有逐渐无力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