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丈夫的说:“收敛什么,这有什么好收敛的,……”
“说好了,要是怀了……我要吃玉壶斋的茶,翠微楼的酒。”
“茶可以,酒不行,大夫都说了,你不能喝了!”
“那我也得吃两盅高兴高兴,你这呆子懂什么?吉祥铺的松仁鹅油卷、玫瑰牛乳糕,稻花村的烤鸭子,……”
“……”
“还要,还要!”她手指敲了敲下巴,想起什么,“还要到琼珍阁,买我惦记好久的那套珍珠钗子——到锦绣阁买两件新衣裳,得是浮光锦的!丽人斋的胭脂,流光阁的香膏,……”
她念出一长串的名字,稚陵听得糊里糊涂,全不知她说的都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到他们两人进去,稚陵心里好奇,虽端端正正站在原地,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瞟过去。
相比他们两人聒噪,稚陵觉得,即墨浔算得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