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言已经痛到连喊叫都吃力的地步,但他还能看到,俏红就站在不远处,怀里还藏着一个包袱,眼睛微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拖走,在他意识归于黑暗前,还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
再次醒来时,沈安言是被冷水泼醒的。
身上的伤日把他那一身灰扑扑的小厮服都染红了,他面色灰白,嘴唇干裂,眼珠布满了红色血丝,呼吸也十分微弱,只要再给他轻轻一击,他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他此刻,却还是被绑住手脚架了起来,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东西,只迷迷糊糊地察觉到面前站了好几个人。
他们仿佛在讨论些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清。
也许……真的快要死了。
可没想到的是,很快又有人端来一碗米粥,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