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闪过苏杳苍白的脸色,额头全是因为吐过而生出的汗水,呕吐的滋味并不好受,甚至可以说很痛苦,那种需要胃部痉挛然后反出消化了一半的食物,应该不会有人想尝试第二遍。
“所以你没带她去医院?”左伊一语道破关键,“你不是该第一时间带她医院吗,怎么出来找我了?”
沈见白脑袋一懵,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当时那种情况说不心疼是假的,但心底似乎有另外一种莫名的情绪压过了心疼。
酸酸涨涨的。
说不上来的难受。
在以往的二十五年里,沈见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像吃到一颗很酸很酸的话梅糖,入口一瞬间的酸涩不已让她本能地吐掉了嘴里的糖,只留下满嘴的酸。
是完全的酸吗?
或许不是吧,可能有后知后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