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素描勾描,一个少年劳动者,低着头扛着沉甸甸的油棕果,他的身体在周围茂密的植被衬托下,显得越发瘦小,随时都要被吞没一样。
“我跟阿强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他后来出国学习,也就渐渐断了联系,去年他回到兴城联系我,我们也就做了邻居。”
锦叔背着手,看着那副《油棕记忆》,语气有些怅然。
“其实这幅画里面的少年,就是我。华人新村的历史大概可以追溯到冷战时期吧,那个时候英殖民在马来实施‘紧急状态’并推行‘新村政策’,所以很多华人社群就被强制迁移,油棕,橡胶,马来的经济奇迹的背后,都是剥削的血汗劳力史。
我的阿爸带着我一同过番,颠沛流离的船上,每天都有被扔进海里的尸体,哪怕到了这边,也没有想象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