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柔的笔尖微微一顿,随后圈起一行字:“哪里不大好?”
裴寂依旧晨昏定省,只是对她不热络了。
沈元柔看着他,仿佛透过那具躯壳,又看到了前世木讷胆小的裴寂。
“您不知吗,”月痕拧着眉头,也为他担忧,“裴公子今日一日都不曾用膳,属下真怕公子病了……”
“何不早说。”
沈元柔打断她,她眸色微沉,将毫笔搁置在笔山上。
内室传来青玉笔杆与笔山磕碰的清脆声响,于门口打篆、温茶的亲卫登时屏息,整个书房都跟着静谧下来,无人制造一点动静。
“属下失职。”月痕当即道。
“拿着我的令牌,去请陈太医。”
沈元柔沉声下达命令,没有半分耽搁,起身离开书房。
花影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微微泛黄的枝叶,落在石板上的零星叶片,还有干燥的、将裙裾吹得烈烈的秋风,这一路都是秋日将至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