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想中的嫉妒、酸楚、甚至愤怒。没有那种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的恐慌感。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置身事外的平静。仿佛雅子在谈论一件与她、与尾形都毫无关系的、别人的事情。
这个认知,比雅子的请求本身更让她感到恐惧和陌生。
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她真的不介意。
不介意百合子怀上尾形的孩子。不介意那个孩子分享尾形的姓氏和资源。甚至……隐隐觉得,这对百合子,或许真的是一条出路?
这份冰冷的、超然的“不介意”,像一面镜子,瞬间照出了她内心深处早已发生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质变——她对尾形,或许有依赖,有习惯,有混杂的情感,但唯独没有那种排他的、属于爱人之间的占有欲。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从“尾形百之助的爱人”这个情感身份中剥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