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听见焉如道:“是我,我不承认,是怕姜三娘子来质问。”
“问什么?”
“问我有手有脚,为何偏偏走了歪道。”焉如口吻冷寂,“可我一出生就在歪道上,是个偷儿养大的。”
姜殊意无言,听焉如讲从小长大的经历,讲教授轻功的江湖师父,讲如何凭借一双巧手伪装成绣娘,自由出入皇都富庶之家的高门大院,摸清楚往来守卫与院落布局。
她不曾插一句话或评判一句,就像她被锁在深院里,焉如听她讲述那些藏在锦绣花丛堆之下的不如意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