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秒针一点点划过,她沉默了半晌。
“……好。”
她终究是松了口,摸着母亲虎口那道被鄢鼎用烟灰缸砸出的疤,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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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怎么样?”
设计师正俯身为她系背后的绑带,话音未落,厚重的橡木门突然被推开。关铭健手持电话大步走来,英文对话还在继续:“不,先不出手,还没到抄底的时候。”
他的目光却早已锁定在她身上,指尖自然而然地抚上婚纱的雪纺面料,眉头微蹙:“换种材质吧。”电话被干脆地挂断,“你不是很讨厌雪纺的触感?”
“但款式还不错。”鄢琦侧身望向镜中,手指轻抚腰间精致的鸢尾刺绣。阳光透过落地窗,在那银线绣纹上留下暖色的光芒。
关铭健取过配套的头纱,动作轻柔地为她别在发髻上。素颜的她裹在朦胧白纱里,雾气氤氲的眸子透过薄纱与他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