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像昨夜那般,因为一件事,一个人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辰曌下朝之后,依旧没有宣召江琼林入勤政殿侍奉,半夜,却独自一人去了他所居住的盈晖阁。
盈晖阁中,江琼林正在临摹先朝大家的画作。
辰曌走进屋里,没有让人通传,在门边盯着他看了许久。
江琼林的侧颜一如初见他时那样美好,怎么也看不够。
许久之后,等她腿有些发麻了,辰曌才走近他,道:“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即日起,去伴月宫伺候。”
“陛下要我去伴月宫……伺候淑太妃?”江琼林抬头,一脸愕然。
他的手一抖,那幽黑的墨汁便自笔尖滴落,临摹了好几日的《春霜画月图》便毁于一旦。
他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紫金白玉狼毫画笔,绕过桌子,走到桌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真的希望我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