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动坐在地上,无声注视他微垂眼睑,看着这个引发两人争吵的始作俑者,毫无愧疚地为我包扎伤口,心底那丝幽怨,很快攀附到他身上。
他抬眼,与我对上视线。
目光仍是清淡,似未察觉异常。
很快又垂眼,将包扎收尾,然后重新起身,走进厨房,不多时,拿着冰袋回到我身旁。
“拿着这个敷一会儿,可以消肿。”
他这样对我说。
冰袋紧贴皮肤,冷意沁入肌骨。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凉彻,还有自尊被扫入底谷的羞愤,一种被施舍怜悯的嫉恨。
他怎么可以这么高高在上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落魄模样,不都是因为他?
空气安静,他跪在我身前,即将就要收手起身,我一下按住了他。
“你是不是……”
目光死钉在他脸上,我注视着他每一寸表情变化,轻声开口:
“觉得我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