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书桌,步步逼近,姿态优雅地用手指将那几缕垂落的发丝重新拢回耳后,似乎刚才被打的并不是他。
“嗯?哑巴了?”卡修斯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语气平淡地继续发问,如同在审问一个犯人,“说啊,那个贱种是怎么伺候你的?”
粗鄙、下流、不堪入耳。
他开始说一些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的粗话,每一个字都像钝刀一般,一遍遍割过她的耳膜。
他生气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生气。
恐惧瞬间灌进她的血管,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
她太清楚他的本性了,剥开那层王储的、兄长的、优雅得体的外壳,内里就是一个被绝对权力彻底宠坏的疯子,一个嗜血残暴、毫无底线、以折磨他人为乐的怪物。
他不会因为她是他亲妹妹就放过她,或者说,正是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他更不会放过她。
她得逃,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