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在逃避罢了。
带有一道细小划伤的指尖轻轻按下手边的按钮,迟昼坐着轮椅进了病房,时晚夜听到了声音,但没抬头,自顾自忙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不起眼的胸针。
迟昼没见过这款胸针,可那是一朵白山茶花,他再愚钝也该知道这是给谁的。
心中升起希冀,迟昼把怀里的饭盒稳了稳,开口希望时晚夜能喝一口。
他知道时晚夜已经吃过饭了,可鸡汤他炖了好久,只要时晚夜喝一口就行。
“小—”
“哐当!”
到嘴边的话被拦腰折断,刚刚还在时晚夜手里的胸针被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被扔到胸针震了两下,把迟昼的心震开一条缝隙,慢慢的,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四分五裂,分散在地上,找都找不回来。
热泪浸湿眼眶,迟昼握住饭盒的手抖了一下,眼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