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星踩着拖鞋往卧室走,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淋浴间的磨砂玻璃映出她恍惚的倒影,水流冲击花洒的声响渐渐盖过心跳。
温热的水漫过脚踝时,她蜷缩进浴缸角落,任由蒸腾的水雾模糊视线。
泡沫在水面浮浮沉沉,她盯着水波纹里扭曲的倒影,突然想起哥哥刚才检查她时专注的眼神,那目光像团温热的火,灼烧着每一寸被掠过的皮肤。
记忆如涨潮的海水漫过堤岸。第一次心悸不是在图书馆递书的瞬间,而是更早——那年她高烧到意识模糊,朦胧间看见他握着冰袋彻夜守在床边,晨光爬上他疲惫的眉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幅永远定格的画。发烤肉朋友圈时故意隐去哥哥的称呼,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让这份隐秘的悸动被轻易定义。而KTV里的对视,亲吻,早就在心底酿成了酸涩又甜蜜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