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算着日子,一周多痂就结得七七八八。反复检查之后医生放他出去,司晨坐在门口抽烟,没给他电梯卡,指着安全通道让他上楼,两层,然后右拐。
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着他自己的脚步声,那层楼远得像梦境的出口,重症监护的牌子横在前头。
又是这儿。
算来从球球第一次进icu已经过去两年多了,门口的椅子从浅蓝色彻底变成了白色,椅面磨得像命一样薄,只剩边缘还有原先的深邃。多余的人都遣散了,老秦杀神似的坐在远一点的椅子上,看见他只是点了个头,没动弹。
门口早早放着一大叠检验单,这些东西都是祁连看过之后要带回去的。他看了第一页就有点站不住,那排苍白孱弱的椅子反而成了救命稻草。
怪不得非要等他好了才肯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