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那边是朱鑫,门口始终守着两三个人,好像怕他缩骨从铁栅栏里跑了。
为了防备他们乱跑,电梯口的楼层示意图撤了,护士站搬到了应急出口旁边,连电梯都得刷卡才能坐。
总之就是不能走。
走廊两头的窗户是封着的。祁连几次深夜站在窗口,眼前是几点值班的柔光,脑子里却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譬如地塔里漆黑的夜色,白羽酒吧外的灯光,还有他和球球永久结合那天夜里的车流和激荡的体温。
祁连可耻又可悲,想到他就有一股滚烫的火苗在身体里流动,却又不敢把手伸向他,只能在一边藏着看。
祁连伸手撑栏杆,玻璃和栏杆之间的空隙里铺着厚厚一层烟灰,还有些粗细不一的烟头。
好在窗户是封着的。
好在他不知道icu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