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汐转了转护腕,好不容易才从手腕处的酸涩感里抽出神,一抬眼,正好看到卜魁黔张着大嘴站在大堂案后头,那样子明显是因惊恐过度而说不出话了。
如寒潭般遐深的眸底掠过一抹玩味。
朝汐将声线放软问道:“你是……魏师爷,是吧?”
“是是是,师爷担不起,将军唤我魏昆就行。”魏师爷将本就不算直溜的腰弯得更深了。
朝汐装大尾巴狼很是有一套,见已有人倒戈,小狼崽子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更响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魏师爷,你们县令,好像很喜欢让人跪着,是吧?”
官场上摸爬滚打数十年,这点弦外之音魏师爷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朝汐见他眼球咕噜一转,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却假装客气道:“是让我的人来,还是……”
“不不不,这点小事,哪能劳动将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