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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了斯钦巴日也没回来,怜枝也乐得自在,倒在榻上假寐,他被养得娇气,一点苦都不肯吃,更别说这回里里外外都伤着了,浑身骨头也如同散架了一般。
好不容易有了几分困意,又被痛醒了,半梦半醒间,榻上蓦然一沉,怜枝嗅到了露珠的甘洌气息,随后他腰上便被环了双手——
概是因着怕压疼了怜枝,故而斯钦巴日只是虚环着他,手肘僵在半空中。
他就维系着这样扭曲的、僵硬的姿势一整晚,等天不亮又走了,怜枝背着他,也没入眠。
此后几日怜枝与斯钦巴日也不曾说过哪怕一句话,明明这两人入了夜还是会躺在一起,他们躺在同一张窄榻上,躺在同一张兽皮毯上,胸膛贴着脊背。
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可两颗心却隔得那么远,怜枝身上的伤渐渐的好全了,可随着日复一日的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