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虑垂睫望了望果子,又抬眸瞧了眼方天至,仿佛忆起甚么般,轻声道:“从前在寺里,我种了许多树。是梅花树。”他说完这句,整个人忽而又变得怔怔的,方天至本要笑答他梅树很美,却忽而瞧他脸容上流露出一丝苦极的哀色。无虑脸上惯常没有甚么表情,一时间,这丝哀色竟显得那样刻骨,以至于令人感同身受的伤心起来。
福慧仿佛也惊住了,他怯怯的问:“师叔,你怎么啦?”
无虑道:“没甚么,我没甚么。”他又望了眼手中的桃子,仿佛忽而想通甚么一般,“种树是很好的,我可以令它活下来。”
第二年春天,无虑便开始种桃树。
他从前没种过果树,自打有这个想法后,便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种树上,旁的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