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看到护士姐姐怜悯、担忧又愤恨的目光,更怕看到护士姐姐眼中出现的厌恶、看不洁之人的目光,哪怕只有一丝,她都会伤心得比死还难过。
路上疼痛逐步升级,那股钝痛一下下敲打着腰骶,很快,这种钝痛变得尖锐,像无数枚刀片刮着她的身体。
宫缩越来越频繁,间隔也越来越短,她疼得乱叫,什么都无法思考。
那个东西要破开她的腹部,从里面爬出来,挤坏内脏,比孟蝉封踹她肚子还痛上十倍。
幸好,她没有碰见那个护士姐姐,她躺在担架上,进入手术室,无影灯和白口罩晃得刺眼。
下腹坠胀得厉害,每次宫缩都是一场酷刑,她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被痛苦填满了,仿佛置身于一个模糊的混沌空间,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有疼痛,清晰地存在着、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