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很久没有回忆过去了,那些记忆美好得如同盛放的金昙花一样,在心头一角烨烨生辉。只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美好,将他过去所有的黑暗打亮,再不觉得黯然阴翳。
可是,他至今已经不敢去碰触了。
他害怕那些他以为的爱意,都是假的,根本经不起一点儿回味。
他害怕在那些发着光的金色花瓣儿中,看到曾经根本没有发现的嫌恶和恨意。
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他连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没有了。
仡濮臣闭了闭眼,转身就想离开,可是身后二人的说话声却生生止住了他的脚步。
男人慢慢停下脚步,转过头去,面上似有不耐:“怎么走那么慢?”
“是你走太快了。”谢嗣音跟在后面,踢了踢山间的石子。
仡濮臣嗤笑一声,慢慢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她一番,慢条斯理道:“难道不是你的腿太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