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太太之外沈铎没有向其他长辈请安的打算,他在乎的也只有宁予桐一个,因此他无意再为难许幼仪,礼貌作别后便径自上了二楼。
相较人声鼎沸的饭厅,楼上显得安静,走廊外侧的窗户开着,路过时稍稍一探便能望见庭前的池水。沈铎走得快,年少时他熟悉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有六七年都没到这里来,但已经成为本能的事情终究是改不掉的。
走廊尽头的卧室没锁门,他握着门把往里推,迎面而来的是空气里幽冷的松木香,房间漆黑一片,四周的物件摆设都只有隐约的轮廓,就连下脚的地方也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他站在门口,想开灯,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放轻脚步往前走,甚至还一再压低了自己的气息。
许幼仪说小孩儿还在休息,可沈铎悄声走到床边却发现上头没人,弯腰去探,被褥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