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韵卿睁开了眼,眸子里却满是霜色,比神色更阴寒的,是她的话音:
“我坠河时,便不再是朝臣。被您扔去天牢时,耗尽了心底对您存留的敬畏,自不会再听任您以师徒之名随意摆布。您没立场命令我,且我与殿下没发生什么,不惧旁人成见。我承认自己心悦她,也不觉得发乎于心的感情有错。”
萧郁蘅的脚趾死死蜷缩于一处,既尴尬又紧张,担忧与惊惧参半,掌心的冷汗层层浸出,瞄着苏韵卿的眼神分外复杂。
她嘎巴着嘴,想给人撑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咕哝半晌,还是没敢火上浇油。
“君臣师徒都被你一句话撇了干净,还真是个冷心冷情的无赖!”
舒凌亦冷了语气,拳面上的骨节分明,攥得泛起青白之色,在下一瞬愈发凌厉的补了句:
“但你疏忽了,这天下最不该忤逆的,是父母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