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许久没见过面,上一次还是在那家淮扬私房菜,当着大家的面,白子渊一点面子都没给。
她还记得白子渊的衣摆擦过她脸颊的触觉,布料柔软微凉,仿佛压成片的深秋冷月,轻轻地泠泠地从她侧畔幽幽地飘过去了。
看到了她,白子渊好似确认了什么,打着伞转过身,看起来要走了。
她在原地呆了片刻,小跑着追过去,不顾白子渊寒凉的面色,愣是梗着脖子挤进伞下。
白子渊握住伞的手倏然收紧,苍白的修长指骨支棱出尖刻的棱角,淡色的青筋盘踞在宽薄手背上格外明显,鼓动的青蛇散发出蓬勃的活力,却又阴恻恻地病态地蜿蜒,总有种危险的血腥气。
他像是马上要发难,拧着眉沉着脸,可他最后什么也没做,沉默地撑着伞,听着雪簌簌地落在伞面,和杜莫忘肩并着肩从后山走到了住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