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凌末一愣，“你昨天还回去做方案了？”
“嗯。”许小落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放在餐桌上开始给凌末展示。
她做的方案从官号运营、广告投放、线上线下活动策划到选手直播、粉丝维护、赞助商合作等等，几乎包揽了方方面面。
凌末：“......这是你昨晚做出来的？”
“嗯。”
“一夜没睡？？”
“也...睡了一会儿的。”
许小落昨晚到家基本就已经酒醒了，洗完澡后更是神智清明到记起了在餐桌上说的所有话。
以至于羞得根本睡不着，干脆就化羞耻为动力，一鼓作气把能想到的方案都拟了出来。
凌末：“这是一晚上能做出来的吗？”
“其实很快的。”许小落也不隐瞒，“我以前暑期实习的时候做过一些类似的工作，方案只要修改一下就行，不会很费时间。”
“但是这些都还只是大概的框架，具体的细节我得再多了解一下tgd才行，如果你们觉得框架可以的话，我就继续细化。”
凌末惊讶道：“这还只是框架？”
“嗯。”许小落说，“赛哥呢，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完他再优化。”
“他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凌末说，“而且我感觉这个不需要再——”
“我天哪！”双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嗓子打断了凌末的话，“这你一晚上做的？你也太厉害了吧！”
凌末被他吼得不禁皱眉，一瞬间感觉自己有点耳鸣，他忍不住思考自己周围是怎么又那么多大嗓门的。
“你能不能小点声？”谢一锤了双夏一下。
“哦。”双夏嘴一抿，委屈巴巴道，“我这不是没见过那么厉害的人吗？”
“厉害？”许小落指了指自己，“我吗？”
双夏用力点头：“是啊！这些东西你给我一年我也写不出来啊！”
许小落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有很厉害。”
“确实厉害。”常新看了眼说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这给我一年，我也做不出来。”
明明是夸赞，许小落却红了眼。
双夏一看顿时无措起来：“咋了这是，我说错啥了？”
“毕业之后好久没人夸过我了。”许小落吸了吸鼻子摇头，越说越小声，“夸我的还是刻薄新哥。”
双夏：“我先夸你的好吧！”
常新：“神经。”
这一头众人围着许小落问东问西，那一头寒时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拿着手机发消息。
凌末看了他好几分钟，他连头都没抬，和谁发消息要那么认真那么专注？
女朋友？
凌末又被自己这一瞬的念头吓到，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邦邦”两声，客厅瞬时陷入安静。
双夏一扭头，大眼珠子对准凌末：“咋了末哥？是不是没睡好头疼？我看你今早挂着俩黑眼圈，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没休息好就别起那么早了，我是没办法不得不起，你又没人逼你起，睡个懒觉呗，要不要现在进屋补个觉？”
谢一啧了声，一掌捂住了双夏的嘴。
凌末觉得本来没疼的脑袋，现在开始有点疼了……他又抬头看寒时，双夏那么大的动静，他依然一言不发地看着手机。
凌末：“……”手机有那么好看？
常新在一旁看了个全程，发现偷看的人换了个位，忍不住翻白眼：“真费劲。”
徐赛下午从联盟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进屋直奔厨房灌了一大杯凉水。
凌末跟着站在厨房门口问：“怎么了？”
“哎！去火！”徐赛放下杯子：“派了个大姐和我打太极，说上周贺司有事请假，活儿都是手下安排，可能是信息没同步好，才会弄错的。”
“还说周末都安排人加班剪正片，就为了把tgd那部分弄好。”徐赛无语道，“是不是搞笑，正片年后才出，和我说现在加班加点？还为了tgd？好嘛，我再说下去倒像是我们不近人情了！”
凌末笑笑没说话，这个结果他是猜到了，联盟联系他们去一次，也无关是不是真心道歉，只是这个动作必须得做，得做给大众看。
贺司敢让官号出纰漏，他的人脉一定比想象中的硬，昨天他会来电话道歉已经是出乎意料了，凌末也没指望他能获得什么惩罚。
“算了。”凌末说，“这也影响不了我们。”
“哎我这不是气不过么，哦对了。”徐赛突然想起来，“走的时候遇到sw的教练，说要不要一起打场训练赛？”
“sw？”凌末疑惑道，“他们怎么会想和我们打？”
凌末说完，和徐赛一同陷入了沉默。
sw拿完两年前的世界赛冠军后，就陷入了一个怪圈，成绩一直不上不下的。
当初拿冠军的五个人，现在也只剩下野辅还在，选手换了一圈，成绩却像冻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更荒唐的是，在冠军打野pipe还在大名单的情况下，sw就屡次向当年打败pipe的，同为打野位的寒时递出橄榄枝，并且屡拒屡递，丝毫不顾及pipe的感受。
而现在寒时高调加入tgd，上周pipe还对tgd有过明显不满的举动，此刻战队教练又主动邀约。
“是奇怪。”徐赛说：“但仔细想想，他们的行为虽然奇怪，但是又符合他们一贯的奇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