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忍我,一动不动地让我咬,慈悲地把自己当作一个安抚玩具。
他成功了,不知道他到底是给我下了什么药,能让我困到这个程度。我觉得我还睁着眼睛,意识却告诉我我已经再一次开始做梦。我梦到我和严栩安又回到我们那一间卧室里,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在用唇齿扯掉一朵花的花瓣。
白色的大丽花,大概是,反正和床单的颜色差不多的,他把花柄含在口中,我凑上前衔着边缘将花瓣扯下,口感怎么说,有点奇怪,好像微型的人新鲜的肉体,咬断后汁液一滴滴溅出来,气泡破裂,像很多根针那样细密地扎在嘴唇上。
最后一片花瓣也被我扯下来之后我去亲他,真奇怪,花柄就像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他本身就是一株植物。我又一次把梦境和现实搞混,把吊水的管子当成植物的藤蔓想去剪断它。他按住我的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