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将钟元从暗牢中挪出,便送去了府邸西北角的沉玉阁中养到今日。
而姜芙却以为钟元已经死在他手上。
“钟元。”钟元应道。
他觉着自己为了报仇走上了极端,早就不配再姓许,也不配再做许家人,叫钟元就好。
“姜芙走了。”一提到这个名字,崔枕安的心肝都在跟着颤。
原本平静无动的眸色亦是因得这个名字而微怔,钟元目色一闪,下一刻竟是淡淡的悦色,此事并不出他意料,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姜芙。
在如今的崔枕安手底下做金丝雀鸟,她不会乐意的。
“走之前,还几乎将我扎成了筛子,这一身的伤,就是拜她所赐。”
血色不断自牙白的中衣中浸中,才换过的纱布不多时便能染红一片,加上雨天闷热,汗伤挤到一处,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