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不太好收拾,燕羽衣刚睡,再醒怕是又得难受。萧骋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再度收拢,后槽牙咬得几乎碎掉。
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气什么,或许是因为燕羽衣的隐瞒,还有别的情绪强烈地催化着他想要探究真相的动力。
叱咤风云,从来都唾手可得的景飏王,初次产生了某种呼之欲出的无力感。
无法掌控的触觉,就像是站在山巅遥望云海,明明深处其中,却很难真正触碰其分毫。
俗话说,胡思乱想多半是不够忙碌的缘故。
只要被正经事占据,那么便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只顾着精疲力尽地向前奔跑。
几日后,东野陵传信,说是在明珰城外,猎场附近找到了折露集当年废弃了的场地。而这件事已小范围地在参与过折露集的官员之间流传,恐怕会有人提前销毁那处,避免被朝廷查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