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浣竹溪,两人曾有过不快,萧骋只是为了达成惹怒他的目的,从而采用激进的争执手段。但燕羽衣却偏偏回他那句,我不是燕羽衣的话,你又能从哪里找到第二个燕羽衣呢。
后来,后来狸州城内的除夕,他跳下马车,失态地在人潮中狂奔,冒着被西凉人发现的风险,也要去捉住疑似家主的身影。
那个时候,萧骋以为燕羽衣是真的对父亲感情至深。
可如今呢,他甚至连祠堂的列祖列宗都不放在眼里,对成为自己父亲的男人,更是从未提及过任何眷恋。
他就像是个独立的个体,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毫无感情,天生属于沙场的战神。
“兄长……”
萧骋眸色深沉,目光寸寸扫过燕羽衣安静的睡颜,他用手背抚过青年高挺的鼻梁,从最低攀登至顶峰。
“兄长是个代号。”
依据最原始的直觉,萧骋判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