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浪望他一眼:“如何?”
“璞君的爹娘叫你杀死,难道连一个答复都得不到吗?”任逸绝平日与他温柔细语,嬉笑耍赖不少,可如此严声厉色,还是头一遭,“玉人是世外之人,我与璞君却是红尘中人,凡事循规蹈矩,讲究章法,玉人若无道理可讲,那我也只好当是玉人理亏。”
其实任逸绝听千雪浪说到“未染罪孽”时,心中已是大叹,知道金佛女与银环生必然手上沾了鲜血,这桩血仇想来是逃不开了。
玉人想必已知他们的来意,只是他生性高傲,不愿受人逼问,可这话若不说开,岂非是大大理亏,徒增璞君恨意罢了。
既然理亏,任逸绝又如何能从中调解,难道真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厮杀吗?
荆璞几乎咬碎牙齿,已隐隐尝到隐忍过度的血腥味,可望着身旁任逸绝的神色,心中倍感温暖,他本就不愿任逸绝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