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露出笑。
沈寂举起小蛋糕,狠狠将它砸到那张脸上,转头就跑。
推开的房门本该通往自由,可沈寂一脚迈出,身体却突然悬空,重重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眼前天旋地转,耳边又响起野兽的撕咬,沈寂仿若躺在潮湿黏腻的案板上,想爬爬不起来,想逃逃不掉,四肢被切割,蛇蚁在游行,而他只能睁大鱼的眼睛,死不瞑目地望着血淋淋的上空。
张大的嘴巴失去下巴的托举,变成一个无底窟窿,冰冷的鳞片剐蹭喉咙,不断翻转身体,好像将喉道当做了温暖的巢穴,准备寄身于此,产卵冬眠。
直到被塞满,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男友重新端起那碟小蛋糕,毫不浪费地,将新鲜的奶油涂抹在一无所有的身体上。
与男友温柔的动作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沈寂惊恐又无助的目光,此刻那双眼睛里浸满泪水,就好像一只快要淹死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