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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尔回到家,进了浴室打开淋浴,没调温度,冷水像刀子一样打在皮肤上,蛇尾不受控制地跑出来,在大理石地面盘了几圈,小腹下叁寸有块鳞片悄悄翕张着,里面似乎有东西想冒出来,被冷水一冲又缩了回去。
他的头发原本编成了细长的麻花辫,解了带子就散开,湿漉漉地黏在裸露的身体上,像成千上万扭曲的水蛇,随着自上而下的流水不断摆动,遮住了叁分之一的脸,只露出锋利的下颌和鼻子,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发着光。
他像条应激的蛇,又像个不那么阴湿的鬼,心脏乱七八糟地跳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柏诗让步。
在他前半生对爱的理解全来自长辈,对于他的母亲和父亲来说,爱是相敬如宾,是彼此默契的利益交换,是算计到互不相让,就算父亲后来在他面前忏悔过与母亲分得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