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矣,悲矣。” 她写道。退休后,她顺理成章地成了陈宅实际的“当家主母”,这在外人看来是圆满的终点。
笔锋在这里陡然变得诡谲、亢奋。
随笔的后半部分,字迹时而潦草时而狂乱,充满了对鬼神之说的痴迷,反复提及“通幽”、“招魂”、“起死回生”。她似乎在执着地探寻一条“复活”的诡道,陷入一种近乎癫狂的执念。“若亡者可归,生者何惧?代价几何?吾愿倾尽!”
都煦看得心惊肉跳,又疑遗漏了关键。“不对…”喃喃自语后,她快速往回翻,终于,在记录学校生涯的中后段,一个名字反复出现:胡锐。她们好像形影不离,在学校共同处理事务。
胡锐被描述为一位同样守寡但更为年轻的在学校任职的女同事。“虽名为锐,而其人知礼谦逊,善处世之道,神秘富魅,似天赐之礼,猝然照亮我灰暗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