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上的小挂锁都很简单,陈沃桑三下五除二便撬开了。三个本子被摊放在床铺上,封面分别是深蓝、墨绿和棕褐色的布面,磨损严重,透着一股陈年的冷硬气息。
“分头看。”沃桑说着,已经拿起墨绿色封面的那本,翻看起来。是工作日志。都煦点点头,便捧起那本深蓝色的。
纸张早已泛黄发脆,边缘卷曲。墨水的颜色深浅不一,字迹是那种老派知识分子特有的遒劲行楷,写的是随笔,从青年写到老年。
开篇的字里行间还带着未脱的锐气与不甘,记录着一个出身没落书香门第的独女如何偷偷啃噬那些被视为离经叛道的“禁书”,如何仰望新思潮,如何在死水般的家庭里格格不入。
她写“礼教如锁”,写“庭院深深深几许,锁不住心向天光”。字句间跳跃着压抑不住的渴望和孤勇,像要挣破纸页。
转折点是一场包办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