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厂房,穿戴统一的人投来的目光就没有断过,宋来弟形容不上来,倒不是恶意的,更多的是麻木空洞,为什么?宋来弟不明白,为什么一份工作会稀释人本该有的精气。
她被带到主管面前,一个油腻的大叔对着她上下打量,最后发出感叹:“这么漂亮的女儿这么小就进厂,可惜了。”
大叔的目光像蛆一样,爬满全身,宋来弟只记得整整一天身体都发痒,她用力地抓挠,也挠不去那种恶寒。
记不清,那个女人跟主管说了什么,她从上车到下车,再到走进来都认为自己只是来做暑假兼职,所以她并没有产生一丁点抗拒,只是紧跟在其后服从安排。
直至腰酸到直不起来,还要被众人调侃,小孩哪有腰。她走出厂房,外面月亮已经上了枝头,宋来弟害怕了,她想象中的兼职不是这样的,厂房吞噬了她的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