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了都会信以为真。
冷山没兴趣陪冷恪清演这出父慈子孝的戏码,但他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渴望冷恪清的关怀的。
那些积压多年的恨意,仿佛在过去的时空里挣扎,扭曲,瓦解……自从养父母离世后,再也没有人关心过他,直到楚轻舟出现,给了他温暖,又将那些温暖决然收回,而这个他时时刻刻想要取了性命的仇人,却在这个时候,问他伤得重不重。
说不贪恋温情是假的,一个常年过着刀尖舔血生活的人,一个行迹在血腥,绝域里,无家可归蛰伏隐忍的单刀,怎么会不为这一刻的亲情动摇。
哪怕明知这是虚幻的假象。
但他还是清醒的,理智占据了上风,冷山敛了所有情绪,平静地答道:“谢谢冷先生关心,我没事。”
“那就好。”冷恪清宽慰一笑,道:“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