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狭隘的壁廊上走着,走到黑夜褪去,空谷渐明,地脉的能量不再躁动,郁结的白雾归于宁静。
在路的尽头,子木看到了一扇门,斑驳陈旧,满是历史的痕迹。
而这门,在盈满的光亮里,被推开了半扇。
子木自稻妻与旅行者、流浪者等人相见后,就极少再带他那顶帷帽,不知出于何种缘故,子木在进这道门前又戴上了它。
白色的帷纱遮蔽了他的面容,令人再看不清他那皎月一般的眼睛。
门后是一处极为宏伟的古代宫殿遗迹,子木进入的地方,恰巧是这建筑的祭祀殿堂——祭礼文明常筑造的一种奇观礼堂,大抵出自天理那不知重复毁灭过多少次的人类文明其中一支之手。
血肉腐朽,生命轮回,即便地上灭世的火熄了又燃,文明变迁,史书毁弃,这些刀刻斧凿的石头却仍在岁月中留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