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瞬间攫住了她。她看到低着头站在风暴中心的任佑箐,再看到任城那张压抑扭曲的脸,脑中“嗡”的一声,实验楼里的恐怖,食堂里的对峙,广播里的处分……所有的画面碎片疯狂搅动起来。
“爸……”
“闭嘴。没有你的事”任城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刀子般剜在任佑箐身上。他几步走进书房,出来时,手里赫然多了一根光润沉重、长约一米多的藤条。
看到藤条的瞬间,任佐荫的心脏骤停了一秒。
——这不可以拿来打任佑箐。
那东西的痛,她是知道的,记不清从多小开始了,每当自己没有把事情“完美的”完成,任城就会生气,会像现在这样阴着脸,用藤条打他。
美名其曰“长长教训”。
男人毫不客气地指向客厅中央的空地:“跪下。”
任佑箐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