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什么野心,”她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浴袍柔软的边缘,“但教训让我学会了,想在一个地方长久扎根,没有自己的势力就像无本之木,一切终究是镜花水月。”她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算计的精明,“我把护国之剑给他,一是念着他从前那份悉心教导的情分,投桃报李。二嘛……”她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自然是给那些新贵们递根橄榄枝。老贵族们难啃得很,骨头硬还硌牙,像赫克托尔这样出身不显却手握实权的‘新贵’,才是该笼络的好对象。”
女人忽然抬手,微凉的指尖捧住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颌,笑靥如花,“怎么样,我这么解释,你心里有没有好受点儿?”
开口前,他就已猜到了七八分她的用意。
护国之剑的去向并非他真正的疑虑,那只是个引子。
他真正想探听的,是水面下的暗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