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属于那个地方吗,没人会天生适合待在什么特定的地点,以为唯独自己能够处理的事务,其实也并非真正地独一无二。
燕羽衣想象不到自己泯然众生的样子,而他也畏惧被人遗忘。
遗忘才是这世上最盛大的谎言。
明明惦念,却非要强行装作无知。或许真的失去记忆,但它永远隐藏在内心深处,只待某个契机彻底爆发。
他推搡着萧骋的肩膀,缓缓从这头挪到床边那端:“不能再睡了。”
闻言,萧骋半支起身体,用枕头撑起脖颈,笑道:“为了照顾燕将军,本王可是一天一夜没睡。”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更多。”
萧骋本就是为同燕羽衣说话才上床来,现在燕羽衣有想活动的迹象,便整理衣冠,勾着鞋子穿好。走到火炉旁,将放在炉边温热的汤药端到燕羽衣眼前。